答案:你读过亚里士多德的那些哲学著作,请阐述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考查重点]这是第一章古希腊哲学的考点,这一章重点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两位哲学家的思想年年都有各种题型出现,其他的哲学家的思想以名词和简答题为主,考生重点关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答案解析]“形而上学”这个词并不是来自于亚里士多德。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他叫做“第一哲学”,有时也称作神学。“形而上学”一词来自罗得斯岛的安德罗尼科。第一哲学或形而上学,是亚里士多德全部思想的理论基础。那么,第一哲学是一门什么样的知识呢?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追求知识是人的天性,然而,知识是有不同等级的,即“经验”、“技术”和“科学”或“智慧”。唯有最高级的知识是非功利的,亦即不是为了其他事物或为了达到某一特定目的而被追求的知识,它本身是自在自为的,它自身就是目的,这就是“智慧”。在知识等级中,第一哲学就是关于智慧的学问,在一切学问中,惟有自在自为的学问才是最崇高的、自由的学问,第一哲学就是这样一种学问。“形而上学”或“第一哲学”的主要问题可归纳为四个方面:1.原因论,2.存在论,3.实体论,4.神道学(或神学)。(1)原因论亚里士多德认为,第一哲学研究的是“第一本原和根本原因”。亚里士多德以前的几乎所有哲学家,都对“本原是什么”的问题做出解释,所谓“本原”,乃是万物所由以产生,并因之存在,最后又复归于它的东西。亚里士多德在自己哲学中,则更多地使用另一个词,以代替“本原”一词,这就是“原因”。亚里士多德所指的“原因”和现代意义的“原因”是有所不同的。他所说的“原因”,是指一切感性事物存在和生成的形而上学根据和条件,如果没有这种原因,一切感性事物就无法存在和生成。亚里士多德的原因论就是对以前哲学家们关于本原学说的概括和总结。在他看来,以前的哲学家们所争论不休、各执一端的“本原”,可以归结为四种缺一不可,相互关联的原因:质料因,事物构成的根基;形式因,事物何以是的原因;动力因,运动自何处来;目的因,事物何所为的原因。所谓“质料”,是事物在运动变化中始终维持存在的因素。如相对于一尊大理石雕像来说大理石就是质料,无论是被雕琢前的大理石,还是被雕琢后的大理石像,大理石作为载体始终保持着。所谓“形式”,这里不是外观,而是指一切事物的本质定义,换言之“形式”乃是某种事物之所以是此种事物的根本条件,即事物的类本质。动力因是一切事物运动变化的源泉,是一切生成的事物的生命原则。一块大理石只有在外力的作用下才会变成一尊雕像,这种外力,即雕刻家,就是使石头变成雕像的动力因。这样,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事物所由以构成的质料自身缺乏一种内在的运动。但这种动力因并不总是外在的,他认为,最简单的四种元素——土、气、水、火——都具有内在的运动能力,火的本性是向上运动,土的本性是向下运动等等。目的因是事物生成变化所企求的目标和运动发展的终点,在人的行为中就是善。如散步是为了健康,床是为了睡眠,等等。由于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的目的,乃是事物按其本性所期望充分达到的最高目标。因而,这种目的是一种内在目的。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一事物的发展变化,一旦获得了自己的本质,同时也就实现了自己的目的。种子的目的,是生长为大树,种子一旦生长为大树,同时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完成了自己的本质。所以,亚里士多德将形式因看作是和目的因同一的,不仅如此,形式因、目的因和动力因也是同一的;事物的目的便是导致事物运动变化的源泉。同时,事物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意味着它获得了自己的本质和形式。如在生物中,“灵魂”不仅是一切生物的形式因,而且也是一切生物的动力因和目的因。这样,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四种原因实际上要归结为两种原因——形式因和质料因。“潜能”和“现实”是亚里士多德哲学中一对重要范畴,亚里士多德特别用这一对范畴,来阐释形式和质料的关系。简单地说来,潜能和现实,是指事物存在的两种方式。现实是指存在着的事物自身或实现了自己本质或目的的事物;潜能是指事物还未实现自己的本质和目的,但具有能够实现其本质和目的的潜在力量。因此,现实是一种达到了“目的”的活动,而没有达到目的的活动则只是运动,运动是由潜能向现实转化的中间过程。潜在的事物一旦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成为了现实的事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意味着获得了自己的形式和本质,因此,形式是现实,而那尚未获得自己的形式的质料则只是潜能。因此,形式和质料的关系是一种相对的关系,即在较高级关系中作为潜能的质料,在较低一级的关系中则是作为现实的形式,形式和质料在不同的关系中可以相互转化。如相对于建筑物来说,砖块是质料,而相对于泥土来说,砖块是形式。亚里士多德通过他的潜能和现实学说,勾画了一幅具有等级系列的宇宙模式,在这个等级体系的最底层是“原始质料”,即自身没有任何形式,没有任何规定性的物质根基,它是“一切性质都剥除后还剩下来的东西”。显然,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这样赤裸裸的“原始质料”的,因为任何动力因施加作用的对象总是某种有规定性的东西,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它只是一种潜在。在另一方面是人的积极理性,没有任何质料的纯形式乃至神的观念。没有质料的纯形式实际上就是思想,是概念和本质定义自身。唯有思想才是一种“完全现实性”——隐得来希,隐得来希是一种最高的存在,最完满的存在。(2)存在论“存在”概念来自希腊系词“是”的中性现在分词。自巴门尼德以来,它就是一个具有广泛意义的哲学范畴。亚里士多德解释“存在”概念时,将“存在”分为两类。其一是在偶然意义上的存在,另一是在本然意义上的存在。在本然意义上的存在,其意义则要广泛得多。亚里士多德说,本然的存在的种类正好是各种范畴所表述的一样多。因为范畴的种类有多少,存在的意义就有多少。他在《范畴篇》中区分了十种范畴:实体、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姿势、所有、主动、被动。所以本然地存在也就有与之相应的十种。可见,本然上的存在有十种,这十种范畴囊括了事物的所有实质性的存在方式。亚里士多德认为,特殊科学所研究的只是存在的某个方面,或者说存在的某个部分,如数学就是如此,因为数学研究的,只是事物的数量关系。而第一哲学则与任何特殊科学都不同,它研究的是存在本身,即“作为存在的存在”,以及在本性上属于存在自身的属性。那么,什么是“作为存在的存在”呢?我们已经知道,存在有多种意义,有些事物被称作存在,是因为它们是实体,有些则因为是实体的变化,有些因为是完成实体的过程,或因为是实体的消失或短缺,或因为是质,或因为是实体的制造或产生,或因为是与实体相关的事物,或因为是对这些事物的否定或对实体自身的否定而被称为存在。亚里士多德指出:所有这些“存在”都与一个中心点有关,就像一切是健康的事物都与“健康”有关一样。如,在这个意义上,一事物是保持健康,另一事物是产生健康,其三是说健康的象征,其四是指健康的潜能,“作为存在的存在”就是指所有存在的中心点。相对于十种本然地存在方式来说,作为存在的存在就是实体,即那不依存于任何其他事物,相反,其他一切事物都依存于它的本质。亚里士多德明确地指出,在“存在”的各种意义中,“是什么”是最根本的存在,而“是什么”就是事物的实体。所以,实体是最根本的存在,而其他意义的存在只是实体的属性,其他的存在只是依存实体,才有其实在性。“存在是什么”的问题,也就是“实体是什么”的问题。为此,要进一步了解亚里士多德关于“作为存在的存在”的学说,必须进一步了解他的实体学说。(3)实体论“实体”概念是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哲学范畴。在《范畴篇》中,他将实体分为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即个别事物是第一实体,种属是第二实体;在《形而上学》第5卷中,将实体分为四种:土、水、火、气等简单物体,及其由之构成的事物;事物存在的内部原因,如灵魂;事物构成的内在部分,如面中之线;以及本质。在《形而上学》第6卷中区分了有变化的实体和无变化的实体;在《形而上学》第12卷中将实体分作三类:非永恒的感性实体,永恒的感性实体,永恒的非感性实体。划分的标准虽不一样,但是归结起来,不外三种,其一是质料,其二是形式,其三是形式和质料结合而成的个别事物。事实上,个别事物是感性实体,而形式和质料归根到底是理性实体,只在思想中才存在,其中,又以形式为现实实体,质料为潜在实体。关于感性实体,亚里士多德下过这样一个定义:“实体,从这个词的最真实、最原始、最确切的意义上说,是指既不能被表述于一个主体、也不依存于一个主体的事物。”所谓“不能被表述于一个主体”,指实体在语句中不能用作宾语;所谓“不依存于一个主体”,指实体自身即是主体,而不能作为属性,在语句中不能用作表语。而完全符合实体的这一定义的,只有个别事物,亚里士多德说“个别的人或马”是第一实体。显然,这种个别的具体事物是指感性实体。在这种意义上,种和属,即事物的普遍的概念,由于也是主体,而非属性,但并不是个体,所以被亚里士多德称为第二实体。关于理性实体,亚里士多德定义说:实体的含义有两点,其一,指不能被表述于任何其他事物的载体。其二,它是使某物是某物的“何以是”,具有可分离性的本质,这种本质就是一切事物的形式或类属。亚里士多德所说的“载体”,乃是指形式、质料和由两者结合而成的具体事物,他说,载体是实体,在第一种意义上是说质料(质料是潜在的“本质”);在第二种意义上是说定义或形式(形式是让什么东西成为那东西的“本质”,它在定义中是能分离的)。他认为实体是“本质”,所谓“本质”,便是使某物是某物的根本属性和规定,而事物的根本属性是可以在认识中被抽象出来的,这就是在定义上、认识上或理性上的“可分离性”,这也就是指形式。形式可以在思维中和质料分开,所以亚里士多德说形式是在定义中“能分离”。形式是“本质”,是实体,而且,我们的知识是通过形式而获得的,因此形式是现实的实体。第一哲学研究的实体是“纯形式”。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既不存在单纯的质料,也没有单纯的形式,质料总是和形式结合在一起的,形式只是作为概念,存在于人的思维之中。亚里士多德把在思维中和质料完全分类的最基本的形式称为纯形式,认为第一哲学的认为就是研究这样一种现实的实体——纯形式。可见,形而上学的实体乃是理性的实体,是本原,是多中之一。这种实体包括两个方面,其一是潜在的实体——纯质料,其一是现实的实体——纯形式。这两者构成宇宙间一切可感事物的根本和形而上学的基础,作为纯粹的潜能,纯质料是一混沌的无任何规定性的理性假设,是一个等同于“无”的“有”;作为一种完全现实性即隐得来希,纯形式既是事物存在的根本本质,事物运动变化的第一动因和至善,又是思想自身。因此,主观和客观,思维和对象在亚里士多德哲学中达到了统一。